多元性別【人物】David Reimer 出生後被變性，被迫當了14年女孩－玲瑄小姐 Lynsey

多元性別【人物】David Reimer

出生後被變性，被迫當了14年女孩，30年後悲劇雙雙發生

1956 年，加拿大一名孕婦產下一對同卵雙胞胎布魯斯（Bruce）和布萊恩（Brian）。

　半世紀以前，一名加拿大的產婦Janet在年初時順利的生下一對同卵雙胞胎兄弟，分別是Bruce Reimer與Brian Reimer，對於這樣的雙喜臨門無疑讓一家人十分的開心、喜悅，但任誰也沒想到後這對兄弟日後的命運竟是過得如此坎坷。

　　當這對兄弟6個月大時，卻出現了排尿困難的狀況，經過醫生的檢查，發現他們都有包莖的現象，當時醫生建議家長只要透過一個簡單的包皮切割手術就可以解決，然而醫生卻採用了非傳統的“燒灼法”來進行手術。不料在手術的途中，造成Bruce難以挽救的燒傷，被手術使用的電灼針燒掉了整個生殖器。依照當時的醫療技術是無法復原的。

在那個沒有陰莖重建術年代，布魯斯的遭遇一度讓整個家庭走投無路。

　後來這對父母經過別人的推薦與介紹後，認識了一名來自約翰·霍普金斯大學的教授John Money，這位教授在雙性人研究領域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，而且也是性別發展及性別認同方面領域中非常著名的一位心理學家。John堅信“性別中立理論”，認為剛出生的小孩對於性別認同，並非與生俱來而是經過後天的社會學習所影響。

　　當時這名教授提出的建議是，既然Bruce的重要部位被毀，就把他當成女孩來養吧，那個時代的陰道再造手術比陰莖再造手術更有可行性。

　　被說服的這對爸媽，後來在Bruce快兩歲時進行了變性手術，並且改名為Brenda。而教授也要求Brenda的爸媽不能告訴她在出生時是男孩，所以Brenda一直被當成女孩養育，而這對雙胞胎也成了教授絕佳的實驗對象，因為同卵雙胞胎的他們基因完全相同，家庭環境也相同，若Brenda後來真的一名健康、快樂的女性，就完全證明了John的觀點“性別中立理論”。

　　原來約翰·曼尼正是「性別中立理論」的忠實擁護者，也是狂熱的實踐者。他認為，「兒童對性別的認知基本來自於後天的多重因素影響，也就是說，嬰兒出生時是無性別差異概念的」。

在性別認知領域裡，先天與後天到底哪個對我們影響更大，一直是一個具有爭議的話題。在上世紀60年代，就曾經有一個相當激進的理論：嬰兒都是中性的，性別認同主要是從幼兒時期的社會學習中產生的，並可以通過適當的干預來改變。

也就是說，一個男孩兒，如果從小就做變性手術，被當成女孩子養，到了青春期再服用一些激素的話，他/她就會100%認同自己是女性。

　　他一直想證實這個理論，而這對雙胞胎簡直是完美的試驗模型：完全一樣的生長環境、相同的基因，幾乎排除了所有干擾條件。

　　有了新身份的布蘭達開始作為一名女性生活和接受教育——曼尼博士讓父母對布蘭達的隱瞞他的真實性別，把他當女兒一樣培養。22 個月的他就變成了她-布蘭達（Brenda）。

　　一段時間後，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，剛開始John的觀點似乎得到驗證，她和哥哥從心理、行為甚至是生理上都有著明顯的不同——父母發現布蘭達確實比哥哥更有女性氣質，變性後的Brenda比她的兄弟來得更愛乾淨，且展現出了種種的女性特質，不過被實驗的Brenda偶爾也會表現出男人婆的舉動。

與此同時，曼尼博士為了取得更好的結果，長期對布蘭達進行刻意的女性化培訓，甚至讓她和哥哥進行「性愛演練」（sexual rehearsal play），例如讓布萊恩趴在布蘭達身上做出一些成人的「衝刺運動」……，強迫這對雙胞胎兄妹擺出各種的撩人的性姿勢”，那就是要求Brenda趴著，讓雙胞胎兄弟在她上面用跨下朝她的臀部做撞擊動作。

　　教授表示：幼童期的的“性愛演練(sexual rehearsal play)”可以幫助他們建立一個“健康的性別認同”。

　　而曼尼博士也順勢發表了讓他在醫學界聲名卓著的論文，因此得出推論「性別取向乃後天決定，與先天性別無關」。

論文中看似美好的一切，都是曼尼博士隱藏了大量細節的結果：

　　真相是，布蘭達在青春期產生了嚴重的性別認知障礙，面對曼尼博士頻繁「後天教育」和「性愛演練」，一度精神崩潰甚至有了自殺的行為。

　　另外，「她」的思想和行為都表現得更像一個男孩，在學校，「她」並不喜歡和女生玩，男生又對「她」加以嘲笑，導致童年幾乎沒有朋友。

　　這對雙胞胎就這麼成了John的實驗品，他一心只在乎驗證自己的理論，並沒有考慮過這2個孩子的身心健康。當John開心的將他們的實驗案例寫成論文出版後，向世人表達性別可透過後天教育而改變後，這對雙胞胎兄弟的生活卻是越過越痛苦，讓Brenda在青少年時期萌生了自殺的念頭。

　　擁有女性象徵的Brenda並不喜歡自己的女性身份，也不想做任何女孩子氣的舉動。尤其成長階段的她備受同儕的孤立與霸淩，讓她感到自己非常的孤獨。

　　Brenda對父母說，如果再見到John教授，她就會馬上自殺，因為John根本不是在治療他，而是在傷害她，而在這樣的家庭環境裡，他的雙胞胎兄弟Brain最後也患了精神分裂症。終於，布蘭達的父母不忍孩子再遭受這樣的痛苦，將真相告訴了當了 13 年的她。告訴Brain其實是個男孩子。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，Brain決定，重新以一個男兒身生活，並改名為David，且一家人與這位自私的教授斷了聯繫。

　　雖然有被隱瞞真相的憤怒，但更多的是解決了困擾自己多年的性別問題的寬慰。幾乎同時，布蘭達決定做回男生，並改名為「 David 」。

　　他開始接受睾酮注射，並用包皮手術賠償金做了陰莖再造手術，後與名為簡（Jane）的女性組建了家庭。

　　1987年，22歲的David接受了恢復性別的手術，他注射了睾固酮，因注射雌激素變大的乳房，而做了乳房切除術和兩次陰莖重建手術。雖然沒了睾丸，但是在雄激素的加持下，還是恢復了男兒身。更在1990年與一位名叫Jane的女子步入了婚姻殿堂。

　　後來，在性學家Milton Diamond的鼓勵下，David決定將自己的故事公諸於世，希望這樣能阻止其他醫生繼續對其他幼童進行變性手術，並且推翻性別認同是後天教育的關點。

　　看起來一切都回到了正軌，但是更大的不幸卻接踵而至。

　　但是童年的陰影依舊讓這對雙胞胎兄弟揮之不去，David承受了多重的衝擊和壓力，失業，家庭，和父母的溝通也一直出現問題，就連他的孿生兄弟也過著不好，哥哥布萊恩在知道了這一事實後，與他的關係不斷惡化，並且認為大衛在「布蘭達」時期奪去了哥哥所有的關注，長年服用抗憂鬱藥的最終，因抑鬱症服用過量抗抑鬱藥物而亡。哥哥在2002年去世。

　　大衛的生活也沒有因為後期治療和家庭的組建完全歸於平靜：由於多年的精神狀態不穩定無法完成自己的學業，他的經濟狀況一直都不理想；妻子與他分居，將自己的故事賣給電影商被騙而分文未得，將原本希望過上平靜生活的大衛逼上了自殺的絕路。

2004年，David的妻子要求和他分居。2天后，加拿大男子大衛·利馬（David Reimer）將獵槍對準自己的頭部，迅速扣動扳機，子彈穿過太陽穴，撕裂腦幹，噴出血和腦漿，大衛倒在了自己的車裡，年僅 38 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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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人們把涉及人體試驗研究行為的基本倫理道德標準彙編成了《紐約堡法典》。

法典規定了兩項重要原則：

需取得受試者自願的知情同意；

研究設計必須科學有效，研究成果必須有利於社會。

　　然而這個法典並未真正發揮作用，大多數接受其原則的國家沒有建立任何實施和監管的機制。

　　雖然陸續有一些準則發佈，但是影響有限，直到 1964 年世界醫學大會，世界醫學大會通過了《赫爾辛基宣言》，強調了人體實驗必須知情同意。這是一個比《紐約堡法典》範圍更廣的指導原則和方針，已經被數次修改，目前在全世界廣泛使用。

　　參考資料

　　[1]中國藥物臨床研究綜合能力報告[M].科學出版社.2014.

　　[2]時古祥,馮毅.臨床研究規範與準則:倫理與法規(第3版)[M].科學出版社.2013.